六十二 承间投隙-《点银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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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然后他变戏法似得拿出一个银蓝釉的小盒子来:“你瞧,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盒子后面是他依旧俊俏的脸庞,而如今看来也只觉得过目则忘。

    不过这盒子,我也着实认识。

    他的招牌笑容又来了:“你留在绣楼上的,丫鬟拿来时候说是一盒芦荟膏,我想了想,该是你当时为了给我治伤疤,特意制的。都赖我,没能叫你送出手。”

    然后他打开盒子,话音一转:“不过,平时里习练刀枪棍棒,也时常受些小伤,如今里时常涂着,也快用光了!”

    我四处望了望,却也找不到什么由头离开,便无奈应付道:“许久的事了,还提它做什么。李公子快回吧,叫人家看见了,只怕再故技重施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小菟子可别介怀了,我那时也是气急败坏,现如今已知水司斯撒了谎,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好?”

    提起水司斯,我心中就有一颗被欺骗被设计的愤怒种子开始灼热。那晚在马球亭子捉到她和李成蕴之后,我还去禁足她的地方找过她两次,试图问出些什么,好替他们求情,可皆被老嬷嬷们挡在门外。如今回想,没准还是她本人不想见我,倒也讲的通顺。

    见他不肯作罢,我便也放松下来奚落他道:“是水姑娘如今不水灵了,还是李公子闲下无聊了,又来招惹旁人。李公子若有差事吩咐,还请示下。至于别的,哪怕是普通友人,想来卑职也是不能高攀的。”

    他有些急了:“我是来看你的!”

    “再说那水司斯,之前因得我在御前非纳她不可,皇上恩准,不能再违。她本身就是官婢之籍,又赶上国丧期间,便只择了吉日接来府里,任何的仪式也无,配一住处养着便是。已知晓她深沉心思,自是防着,如今也不多见了。”

    我嗤笑:“公子家事,何足对外人道。”

    他见哄我不住,便耍起浑来。突然揪下了我的小兔子发簪,蹦跳着举到半空,得意的笑着。

    “快还给我!还给我!”

    我往前扑着去抓他的手臂,试图索要回。心中更是来气,但凡是不重要的物什儿,我便转头走了。

    我往左跳,他便递到右手,我往右抓,他又递回左手。实在够不着我便揪着他的衣裳对着他的胳膊一通捶,他佯装起来,嗷嗷呼痛。

    “杀人了,杀人了。”他吵闹着。

    追赶了好一阵子,他终于放低了胳膊,我便一把夺了回来。而这混不吝却也趁势揽了一把我的肩膀。

    待我退后一步,怒视着他的时候。却发现念奕安站在远处,垂着两手,有些神伤的看向我,满是落寞。

    他来多久了……

    是不是看见了这所谓的“打闹”?

    这样的狗血事件为什么在历史长河中不停的重复,重复,再重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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